具俊會肉眼可見的焦躁不安。
深鎖的眉頭、不安份的指頭、席地而坐卻不斷抖動的雙膝,什麼事情能讓神經大條的哈士奇如此焦慮?

「晙內啊⋯只是見面120秒,問個問題跟其他人交流而已呀⋯⋯」金振煥雖然也不是外向的性格但比起建立外交關係眼前這位看起來快哭的弟弟才更讓人不省心。

孩子很少哭,但隨著年紀增長內心也變得更加柔軟,偶爾的偶爾脆弱會附著在酒精連同在深夜裡出沒。

將從冰箱拿出的啤酒放在對方眼前,金振煥以最放鬆的姿勢摔進沙發裡耐心地等著具晙會消化好情緒,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悄悄地敲了鍵盤發訊息給宋尹亨“我覺得晙內需要食物安慰,我也是”沒多久雙胞胎怪物破門進入,熟門熟路的開始在廚房進行食物補給的動作。

一碗麵、幾瓶酒下肚幾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不能侃侃而談的?
所以你說具晙內為何焦慮?
不過只是擔心自己嘴貧說錯話,使人不愉快,又成了全網民放大攻擊的對象⋯自己就算了如果連其他人都被自己連累⋯⋯⋯。


可你說還沒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可是看似心大但其實比誰都溫柔細膩的鋼鐵直男具晙會,也不過是個生活圈幾句話就能概括的25歲少年,家人、寵物、吉他、詩書、詞曲、呃或許還有過多的酒精和辣味⋯。

具晙會喝酒後會開始談論自己,
是少數團員們可以開始探究他內心的時候。

“我的生活都只有哥啊⋯”那是他不敵酒力暈在宋尹亨腿上前小聲呢喃的一句話,被紮實的手臂遮住的雙眼卻擋不住眼角細微流下的眼淚。具晙會覺得身體熱度在上升,不明白是因為酒勁上頭的熱,抑或是眼淚的熱,都遠比太陽灼熱、比難受熾熱。

那年是他一輩子的傷;他一度以為他走出了。

在大腦接獲要與他團合作的訊息,他只覺得頭漲難耐緊張發抖反胃,這是他在這場生存戰中最難熬的一刻,有那麼一秒他甚至覺得他應該舉手投降而不是戰死沙場。


「不要擔心,振煥也在呢,我們也在⋯」宋尹亨用手指輕輕撥了懷中小孩兒的髮梢,有什麼在撩動。

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這不是好好的在成長嗎」金振煥說著「當年的毛頭小子都看不見瞜」一飲而下。

「是啊⋯」東赫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看著躺在地上的朋友說著。
那年初次相見少年強勢凌厲目光如炬,如今卻被時間被生活被輿論磨光菱角,帶著他的不自信和保護色闖蕩,每晚藉著酒意輕輕的釋出弱點讓人安慰。

「就算不善表達、不愛洗碗,但你一直都很善良,不用擔心啦~」在廚房收拾碗筷的粲右附和著;他記得飯店那晚他緊張的扶他上床,也記得他在練習室替自己數過的無數個拍子⋯。

快和沙發融為一體的金知元這才放下手機起身到房間拿了毯子溫柔地蓋在晙會身上「不要擔心,你已經長大了⋯用平常的樣子就可以了⋯」那是具晙會在不敵睏意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你這不是很好嗎?
一兩次失誤怎麼了?四處碰撞怎麼了?
誰的年少不輕狂。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嗎?
帶著你成長;看著你成長;現在的你就算還帶點孩子氣但已是溫柔可靠。

手指輕輕撥動髮梢,有什麼在撩動,心裡的疙瘩好像就這麼被輕拂而去、溫柔的、細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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